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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香港霓虹燈光無法照亮的城市縫隙裡,一樓一鳳與劏房構成了特殊的共生關係。這兩種看似迥異的社會現象,實質上都源自香港畸形的住房市場與階級固化結構。當普通市民需要將住宅切割成鴿籠般的劏房求存,被迫從事性工作的群體也以相同邏輯將生存空間轉化為生產工具。
性工作者在生存夾縫中創造出畸形的經濟空間
劏房現象是香港住房危機最赤裸的具象化。根據統計署數據,全港逾22萬人蝸居於平均面積僅62平方呎的劏房。這些被水泥封死的逃生窗、錯綜複雜的違建電線,不僅是物理空間的壓縮,更是社會流動通道的封閉。
這種空間異化背後,是香港深層的結構性矛盾。土地供應長期短缺與地產資本壟斷,形成住房市場的雙重絞殺。政府公屋輪候時間突破6年大關,迫使底層民眾陷入「劏房陷阱」:月租佔收入四成的住房支出,形成難以積蓄脫貧的惡性循環。一樓一鳳從業者多數為單親母親或新移民女性,她們選擇這份「高風險高收入」職業,實質是對住房剝削的無奈妥協。

劏房的深層矛盾
當政府將取締一樓一鳳與劏房整治視為單純的執法問題,便陷入治標不治本的誤區。新加坡組屋政策顯示,當住房保障覆蓋八成人口時,社會邊緣群體自然大幅減少。香港需要打破土地利益枷鎖,將每年5萬個過渡房屋的承諾落實為具體政策,同時建立職業培訓與社會支援系統,才能從根源上消解這兩種畸形現象。
從唐樓鐵閘後透出的粉紅燈光,到劏房走廊飄散的潮濕霉味,都在訴說著同一則城市寓言。當住房從基本人權異化為奢侈品,市民只能在生存與尊嚴間做出殘酷選擇。解開這個困局,需要超越道德批判,直面香港發展模式中的深層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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